吧唧巴基真好吃

很高兴认识你们
这里阿年

你好,前台小姐

第一人称,虽然很久以前的文了,但很酷很潮很时尚

A bit:

*看标题你还敢看吗……


*有科学组


*叉骨先生的旅馆有一位英俊的前台。


 


 


事情开始于星期一,我上班的第一天,一个没有眼力见儿的傻大个对我说:“你好,前台小姐。”


 


 


前台小姐。我眼皮跳了一下,刷地抬头一看。诶长得还挺不错,金发碧眼大长腿还留头发,可惜眼神不太好。


 


“不是小姐。”我低低地说。而且我也不是聘来的前台,只是帮叉骨看看店。


 


他被我吓了一跳,“男的?!”


 


我把桌上的名片夹重重一放,“你有什么事?”


 


“房间里真的好热。”大个子诚恳地向我求助,刘海儿垂在眼睛边。


 


“空调开不了了?”我冷淡地问。


 


“……好像开不了……”他想了想说。


 


我没办法,“你等等,我这就来。”


 


他笑呵呵地说:“好,我在250,名字登的是Thor。”


 


我锁了所有的抽屉,然后捋起袖子走了上去。路上遇到打着哈欠走下楼的叉骨,他问:“哎你怎么不在前台好好待着?”


 


“250的空调坏了。”


 


“……没坏啊,昨天住进来的时候我还查过,好好的。”


 


我懒得跟他解释,径直走去了房间。结果发现真的没坏,只是房间主人根本用不来。


 


Thor用单纯的眼神盯着我,我也直勾勾地盯着他,“空调都不会用吗?开关在这儿知道吗?你是哪儿的石油王子吗?还是外星人?开,这字认识吗?”


 


Thor可能要被我吓哭了。我啪地一按开关,转身就走。


 


下去之后,叉骨问我:“空调真坏了?”


 


“脑子坏了。”


 


叉骨翘着二郎腿在椅子上一晃一晃地,哈哈大笑。


 


看他那副乐坏了的样子,我决定不告诉他“前台小姐”那事。把头发扎起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礼拜二没什么客人,但有个男人把豪车停在旅馆前,堵住了半边门。


 


叉骨不在,我只能走出去理论:“你挡住我们大门了。”


 


他摇下车窗颇为正经地问,“你们这儿有叫Banner的住客吗?最便宜的那种房间。”


 


“…………你挡住我们大门了。”我又说了一遍。


 


他一摘墨镜,动作挺潇洒,“我问你你们这儿有叫Banner的吗,可能登记的不是这个名字,总之头发卷卷的、很低调、有一股衣冠禽兽的性感。”


 


我站在那儿好久没动,“……没有。你挡住我们大门了。”


 


对方又把墨镜一戴,侧过脸根本不看我,“你在这儿工作了这么久,还是这么不会说话。”


 


我迟疑地说:“我这个礼拜才来……只是个前台。”


 


他把手肘搭在车窗上,手腕露着一截体面漂亮的袖口,“好吧前台先生,我最后问一遍:真的没有人叫Banner吗?”


 


我摇摇头,心想:这人怎么光摆pose不听人说话呢?


 


“叉骨养这么个前台真不容易。”手握着方向盘,似乎是准备走了。


 


我认真地说:“跟你没关系,你快把车开……”走字还没说出口,对方就一踩油门绝尘而去。我怔了怔,吸了一鼻子很贵的灰。


 


晚上叉骨回来了:“据说你今天被大老板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那时候我正在厨房帮忙洗碗,边刷边回答:“对。我又做前台又做清洁工,还被大款欺负,你考虑给我点补贴。”


 


叉骨想了想:“夜班不要你值了。”


 


 


 


但礼拜三那天人手不够,我还是值了夜班。一个灯泡坏了,三楼的地毯被人泼了水,二楼有个房间断了电,索尔把电视机砸坏了,忙来忙去不能消停。


 


很晚很晚的时候我还接到个电话,四楼的住客打来的:“你们这儿有小姐吗?”


 


我没懂,“什么小姐……”


 


他咂嘴,“像坐台小姐那样的,小姐。”


 


我有点懂了,“……没有坐台,只有前台,前台也没小姐。”然后那头就扫兴地撂了。


 


 


 


第二天有个人来退房,贼眉鼠眼的,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昨晚那人。


 


“哟,这就是不坐台的前台呀?”他低头看了我一眼。


 


我觉得调戏个男前台一点也不有趣,站起来说:“房已经退了,还有什么事吗?”


 


我比他高半个头,年轻很多岁。他看我一眼,我看他一眼。然后他就自己默默地出去了。


 


 


 


这事之后我很心烦,跟叉骨说前台真没身份,还不如保洁阿姨。叉骨上上下下看着我,“要不然你穿件工作服?”


 


我说好,然后换了套酒保一样的衣服。然后叉骨观察了两天,“诶,诶诶现在进进出出的人都看你。”


 


我没接话。


 


 


后来叉骨一直说,方圆百里的旅店都没这么英俊的前台。我觉得他这么忙着夸我,一定是不想付工钱。


 


 


 


 


没有双休,叉骨好像连单休也不打算给。所以我礼拜六还在上班。


 


“先生你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在填一堆登记表,埋着头写写写,“你好。”


 


“要一间单人房。”那人挺有礼貌,声音也很好听。


 


我笔动得飞快,“稍等……喔你先把证件准备好。”匆匆填了最后两三格。


 


等我停下来的时候,所有证件都摆在了桌子上。“一间单人房?”我站了起来,瞥了他一眼。


 


眼前的人又是个金发碧眼,而且脸上白白净净,身上肌肉饱满,好看得不得了。“对,一间单人房。”


 


虽然一个男的单独住很正常,我还是得提醒一句:“要是……之后还有什么人要跟你住一起的话,记得来前台登记。”


 


他坦然地说好。


 


“你叫Steve Rogers?”


 


他笑着点头,“对。”


 


我把房卡交给他,他看了我一眼,我点头示意一切都办妥了,他说了句“谢谢”。


 


 


叉骨在一边坐着看着,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们两个这情深意重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哪儿情深意重了?”我问。


 


叉骨比划了半天,在我和空气之间指来指去,“……就是一股‘有猫腻’的感觉。”


 


 


我觉得他是跟保洁阿姨调情调多了,看不来气氛。


 


 


 


 


第二天晚上出了件大事,一队西装男人闯进我们店里说要找Banner先生。


 


我觉得很不对劲,站在门厅里拦住他们:“你们又不是警察。”


 


带头的黑衣男人文质彬彬,“Stark先生的吩咐,不会打扰到别人的,你继续工作吧。”亲切地问,“你是前台吧?”


 


我站着没动,“是前台。”思来想去最后说,“你们去250看看,虽然跟他描述的Banner很不一样,但我真希望你们把他带走。”


 


他们就这样上去了。


 


 


结果带走的是挺有书卷气的一男人。我有点不知所措,给叉骨打了电话。


 


 


他说:没死人就别往心里去了吧。


 


 


我不禁怀疑他是开了多年的黑店吗。


 


 


 


 


 


其实很多人都跟我搭讪,我感受到了。四楼有那么两三个姑娘,一二三层有那么两三个男人。


 


 


不少人打电话给前台,问“毛巾在哪儿”“拖鞋在哪儿”。有人给我送早餐。有人给我送牛奶。有人在纸巾上写:“给我打电话:xxxxx……”


 


还有一次,我去楼上修了条水管,拎着工具箱走下楼,发现前台桌子上放了堆棒棒糖。


 


叉骨说,“你在桌子上放个投喂箱吧,写上‘前台先生’。”


 


 


前台先生…………


 


倒也有点道理,比小姐好。


 


 


 


 


 


第二个礼拜一,我又值夜班。


 


深夜突然有人给前台打电话,“心脏病……帮帮我……”是个住在三楼的中年女人,在窒息中挤出声音来。


 


我一下跳了起来,看了眼正停在五楼的电梯,快步走楼梯冲了上去。


 


307的房门紧闭,怎么拍都没人应。我急得出汗,心想忘带房卡了,真是没长脑子。


 


这时候邻间的门开了,Steve穿着背心走出来,“怎么了?”


 


“心脏病!”我情急之下指着门锁说。


 


他说:“我们把门撞开。”


 


 


后来真的撞了,撞得我几乎眼冒金星。最后是Steve打电话叫的救护车,他焦急而镇定地处理了一切。


 


 


我深深地呼吸着,在送走了心脏病病人之后道谢:“谢谢你……刚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也如释重负,“没……没什么。”


 


 


 


 


 


礼拜二有一堆出游的女生入住,她们围着前台叽叽喳喳,我不知道该跟谁交流。


 


这时候叉骨戴着墨镜背着包走了进来,散发出一股成熟浓烈的荷尔蒙。我顺着姑娘们的眼神看过去,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老板。”


 


叉骨被我的称呼逗乐了,勾起嘴角一笑。那刻我可能听到了很多倒抽气的声音。


 


 


我决定在前台放一个“本店老板”的投喂箱。


 


…………当然了,希望保洁阿姨们看不到。


 


 


 


 


礼拜三下大雨,Steve来前台借伞。


 


我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公共伞架,从自己包里摸出把折叠伞,“记得还回来。”


 


他好像没发觉什么,感激地接过伞就走了。


 


 


那天我没有晚班,下午交接之后就能回去。但雨一直没停,伞架一直空着,Steve一直没回来。


 


 


我站在门厅里等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决定跟人换个夜班。这时候Steve的身影出现了,在不远处的雨里。


 


我看着他快步走来,还冲我打了个招呼,“Hi!”


 


 


我觉得那招手的动作很尴尬,他不知道我的名字,而我现在不是前台。


 


 


在他进门那刻,我说:“我叫Bucky Barnes。”


 


 


Steve揉了一把微潮的头发,“我知道……”他伸出湿漉漉的手,把伞递给我,“今天是第十天,明天你就不记得我了……上个礼拜实在太忙,周六才来见你。下次不会了。”


 


 


我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他知道我叫什么?为什么他知道我叫什么?为什么我明天就不记得他?


 


 


 


“Bucky。”他叫我的名字。这次我也感受到了情深意重。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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