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巴基真好吃

很高兴认识你们
这里阿年

【柯王子】【童话新编】【莽汉与野兽】【上】

高三了,转了这个就停更了,到高考结束再回来🌹🌹

我不叫CJ火星你认错人了!:

很久很久以前,遥远的吉列波王国住着举世无双的小王子,每一个见过王子的人都会惊叹他那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脸。姑娘们为他心碎,小伙儿为他倾倒,可王子除了他栽种的一花园玫瑰,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国王大臣们为了逗他开心,给他举办一场场舞会。王子只是蜻蜓点水般从舞池中飘过,象征性的陪着夫人小姐们跳一两支舞,随后便消失不见留下女士们在背后黯然神伤的轻叹。


 


他就像他养的玫瑰那样,国色天香却又狂傲多刺,谁都看不上眼却又让别人念念不忘。又有一次舞会的时候,王子像往常一样从后门溜走却不期然遇到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婆婆,老婆婆想用一朵玫瑰换一个进城堡避寒的机会。可是王子冷冷道:“恕我直言,您这朵玫瑰连我园子最垃圾品相的也及不上。我为什么要收?”


 


老婆婆勃然大怒,扯掉头巾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位高贵美丽的仙女。她抖抖魔杖,王子便痛苦的倒在地上,不属于人类的黑色毛发从他体内恣意生长没多久就遍布全身,屁股后面还拖出条毛掸似的长尾巴。仙女诅咒王子,如果在最后一朵他培育的玫瑰凋谢完之前他找不到一个真心爱他的人的话,那么就将保持这幅尊容与玫瑰一同化为泥土。


“那他后来有没有找到爱他的人呢?”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这次去那边做生意就稍微了解了一下当地风土人情。”头发花白的精瘦大叔挥起马鞭将发问的毛头小子轻抽下车,“传说而已,谁知道呢?就知道偷懒,现在故事听完了,还不来帮一下你爸爸。”


年轻人乐呵呵地从马背上跳下来,与父亲一道扎紧安放在拖车里的成捆木材。


要是真有这位王子,怕是也去世多年了吧。吉姆列自嘲似的摇摇头,扣好最后一个绳结。


 


这趟旅途尤为不顺,吉列波的炎夏与往年相比至少提早了一个月。吉姆列运送的上好木材受到南方湿热气息的影响,刚进入国界线就开始长霉,交到接货人手里的时候木材由于霉变,木质疏松腐烂了近一半,商人们趁机大肆杀价,吉姆列赔得倒贴了本钱。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回程路上途径荒郊时他的唉声叹气引来了狼群的围捕,最后不得不抛弃车板骑马逃命。马儿载着他慌不择路跑进一处迷雾缭绕的山谷,一座偌大的城堡从雾中凸显端倪。于是吉姆列骑马向城堡方向跑去想碰碰运气,反正他也已经够倒霉的了!


 


似是感应到有客人到来,随着隆隆声响,雕花大门欣然而启。吉姆列不敢造次,站在门口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可并未得到任何回应。他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二步,三步……


作为一个也算见多识广的木材贩子,这座城堡与他所见过的任何一座都不同。比如说他明明没见到半个人影,可到处明窗净几,他仔细检查过,就连墙面画框烛台摆设也统统一尘不染。如果说有仆人打扫照顾着一座城堡的话,那为什么不来迎接或者说招待客人呢?拥有这么大城堡的人物,不可能是不懂礼仪的乡下佬。


带着满腹疑问,他摸索到了餐厅。在最下首的位置坐定,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吉姆列直等到肚子咕咕直叫也没等来主人。他只得抓起刀叉自顾自的切下一只烤鸡翅膀,一边暗自庆幸这算是赛翁失马焉知非福?


酒足饭饱,他胆也肥了不少,开始在城堡里兜圈子参观。这里很大,大厅特别宽敞,顶上吊着巨大璀璨的水晶灯。地面铺满了黑白相间的菱形大理石砖,粗摸估计大概能容纳一百来人跳舞不成问题。中央扶手梯通向二楼,他跑上去试了下,所有门都上了锁,没敢多作逗留便又重新回到了一楼,并顺利打开了一楼众多房间的其中一个。看样子这就是为他今晚准备的休憩之所,不大的房间里设施齐全,被褥柔软,茶水尚温。


“感谢您!慷慨的阁下!上帝保佑您!”吉姆列对着空气大喊。随后倒在雪白的被褥里,闭眼再睁已是天光大亮。


吉姆列这才得以窥见这座宏伟城堡的全貌,蓝色的尖顶上旗帜飘扬,距离太远他老眼昏花看不清上面的纹章。晨曦为高低起伏的白色外墙罩上一层温柔轻薄的金纱,这让它看起来如梦似幻却又千真万确。前院花园里只种植了一种花,清风朝晖下,朵朵娇艳的玫瑰搔首弄姿,洋洋得意的盛放出一片火红的花海。


就算这趟买卖一败涂地,好歹折一朵玫瑰回去给那两个孩子开开眼,反正这里有这么多。对于被春天希望遗忘的雪国,花朵从来都是稀罕物。小贩这么想着,伸手折断了一株玫瑰。


“你到底在干嘛!”


身后的咆哮令吉姆列使料末及,心下一惊,手里的玫瑰掉落,只不过在它碰到地面之前一只毛绒绒的爪子接住了它。


商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面前站立的明明是只货真价实的野兽,像黑豹一样矫捷的身姿,大大的三角耳朵支棱在头侧,金色竖瞳杀气腾腾,长长的尖牙突出嘴角,锋利程度不容置喙。然而它身着华服,口吐人言,仔细听的话,还能从凌厉的吼声中品出隐藏其中的优雅的贵族式语气。


 


“我表现的还不够慷慨吗?你在我的宫殿里白吃白住还不够,竟然还要折断我精心栽培的玫瑰花。”


“对不起我的老爷!我真的不知道这花是您的心爱之物,它们真的很美,我一时贪心,希望能给我一无所有的家乡也带去这种美。”吉姆列顾不得这古怪之处,一心想求得原谅。


“老爷我没空听你解释,花你可以带走,只不过你要把回家后看到的第一样东西给我送过来作为交换。”


野兽揪住了他的衣领,将花插入了衬衫口袋。


“这……”吉姆列一时语塞,他知道自己不对在先,况且也实在没有对抗野兽的勇气,只得骑了自己那匹驽马怏怏离去。


 


他不住的祈祷希望自己回家后看到第一眼的是一只猫或者一只狗,埃德加那个傻小子千万别像往常一样冲出来接他。他的愿望实现了一半,那天到家的时候,他一眼看到的是站在门口砍柴的柯蒂斯——他那从来胡子拉渣不修边幅的长子。


 


在听说过吉姆列的遭遇后,柯蒂斯显得相当冷静,表示愿意去城堡会会那头野兽,而埃德加则直接表示随便给个什么东西糊弄过去就完事了!


“这可不行!埃德!它毕竟帮助了父亲!我们是本分的樵夫,又不是奸商!”


“那这朵玫瑰怎么办?”埃德加愁眉苦脸道。


“找个盆养起来呗。不管怎么说,花是无罪的。”柯蒂斯看着玫瑰,眼里是藏不住温柔。


就这样,拗不过柯蒂斯的执意要求,吉姆列还是带着儿子回到了那座野兽盘踞的城堡。柯蒂斯在门口与父亲道别,带着他的祝福义无反顾的跨进这座诡异而美丽的建筑。


 


这里给柯蒂斯的第一感觉并不像父亲说的那么安安静静,至少他踏进门的时候,走廊尽过响起一阵像是跑步似的声音。或许是那只野兽?柯蒂斯摸了把腰间别着的板斧,气势汹汹地向走廊尽头挺进。他倒想见识见识是什么妖魔鬼怪占据了这间宫殿,说不得得有一场恶战。嗯,到时候他会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饶它一条生路。从小备受风刀霜剑摧残的雪国孩子锻炼出了一颗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心。残酷环境下磨练出来的肌肉与格斗技巧是他的保障。


 


尽头房间里透出微亮的烛光,还有些窃窃私语听不太清晰。他偷偷的开大门缝让声音能多飘出来一些。


“别傻了托马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会有什么可爱的小姐会来啦!”


“可我们总得有点念想对不对?你真的甘心一直保持这模样?”


“都怪那个急性子的老巫婆!”


“不知道那位老先生回去后,会送什么东西过来呢?”


“别抱希望托马斯,真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些年我们收的垃圾还少吗?”


 


“对不起!我可不承认自己是垃圾!”柯蒂斯想也不想地推门而入。没有看到预想中的野兽,面对他的是一只惊恐万状的胖乎乎的白瓷小茶杯,和一个看起来怒气冲冲的金质多枝蜡烛台。柯蒂斯努力压下吃惊的神色,可双眼还是情不自禁的瞪得像两颗大枣。


“你又是哪里跑来的流浪汉?”烛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扭转了底座斜着眼跟他说话。


柯蒂斯咳嗽了几声,简明扼要地道出了他的来历。


“还是不行,像你这个款式的人类,杰克不会喜欢的。”小茶杯看起来似乎非常沮丧,连杯子里的水都干掉了。


“嘿!我看不一定,这家伙很高大也很强壮。至少我肯定他不会惧怕杰克!”


“喂喂喂!刚才到底是谁跟我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啦!”茶杯气愤地用最后几滴茶水浇灭了烛台上的一根蜡烛。


“等一等,谁是杰克?”柯蒂斯有点迷糊。


“你们两个真是越发放肆了,连殿下都不称呼了。”一只圆头圆脑的座钟发出苍老而铿锵的声音在墙角抱怨道。


“闭嘴吧老头儿。杰克自己都没拿自己当‘殿下’,再说他也向来不喜欢别人这么称呼他。”蜡烛台不以为然的抖了下小火苗。


“我能不能问问这个杰克究竟何方神圣?他跟你们一样?也是这种,唔……”柯蒂斯想要怎么说才不显得失礼。


 


“杰克是这座宫殿的主人,我相信您一定会喜欢他。”小茶杯欢快的说道。


“那我可不能保证。”柯蒂斯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不许你说杰克的坏话!”小茶杯尖叫着跳起来打到了柯蒂斯的手指。


“我哪里说他坏话了?”柯蒂斯甩了甩手莫名其妙地看着茶杯。


“请原谅先生,我叫囧尼,那边那位是威尔福德。这个心思与身材呈反比的小家伙叫托马斯。如您所见我们是受到了魔法诅咒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真的生气了!囧尼!”托马斯一头向烛台撞去,蜡烛台在圆桌上扭来扭去避过茶杯的滚动袭击,滚烫的烛油滴得到处都是,漂亮的流苏桌布一下子被烫出了好几个黑焦小洞。还有几颗火星飞溅到柯蒂斯身上,在大个子的紧急抢救之下还是将他原来朴素的布衫烧出了好几个破口。


“看你做的好事囧尼!”托马斯用茶柄对着柯蒂斯愤怒的尖叫道。


“我没看出来这衣服跟原来有什么区别,刷马棚的工人都不穿这种垃圾袋了好吗?”烛台不以为然的皱了皱鼻子。


“柯蒂斯,我先带你去换衣服吧!”托马斯一跳一跳地蹦到桌子边,柯蒂斯小心地捏住他的把柄捧在手里。


“大个子你小心点别把它摔碎了!”烛台不无担忧的在他们身后叫道。


 


他俩一人一杯快速地穿过大厅来到二楼,托马斯指引柯蒂斯打开了一间房间。这里与他雪国的家可真是大不相同,地方太大,温度太高,家具太贵,床垫太软,至于他一眼就看到的摆放在沙发上的那套衣服……怎么说呢,柯蒂斯对当一个浮夸花哨的小丑并不感兴趣。因此他略过雀翎装饰的外套,抓起丝绸衬衫齐肩撕下两个松垮的荷叶袖,再扯去胸口层叠叠的风琴褶皱花边,拎起来直接往头上套。


“这下凉爽多了!”柯蒂斯床垫一样厚实鼓胀的胸肌撑满了胸前的大口子。他拍着胸口全不顾体面的哈哈大笑,满意地系了一根粗布腰带,砍柴斧往带子上别好,活像个衣不遮体的野蛮人!


小托马斯哭丧着脸眼看好好的衣服被糟蹋成这样几次欲言又止,他还是怕这家伙一怒之下就将自己捏碎了。然而柯蒂斯只是小心翼翼地捏住他,询问厨房在哪儿?


 


他们还是来到了餐厅,这里的饭菜不像雪国那种物资缺乏的地方那样乏善可陈,柯蒂斯坐在父亲曾经坐过的位置,毫不客气给自己给自己倒满一杯葡萄酒,面对满桌佳肴大快朵颐起来。


“你就不能稍微斯文一点嘛?”托马斯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对不起,小可爱,在我们雪国,如果吃东西的速度不快的话,你只能吃到冰坨坨,我已经习惯了。”柯蒂斯掰下一只鸡腿,耐心的向小茶杯解释,“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才会变成这副模样的呢?还可以恢复原样吗?”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柯蒂斯的椅背后传来,带着野兽特有的喉部呼噜声,像是蒸腾的热气通过半通不畅的烟囱。


柯蒂斯猛一回头,他见到了此间主人——野兽杰克。出乎他意料的是,野兽长的并没有想象中恐怖,或许是他正穿着大红滚金边的华丽外套,衬得那身皮毛过于黝黑锃亮,看上去更趋向于一只娇生惯养的宠物而不是穷凶极恶的丛林猎手。野兽明亮澄圆的瞳孔微微放大,漫不经心的上下打量了柯蒂斯一眼便慢腾腾地踱到长桌对面。他翘起双脚搁在台面上,两手枕在脑后向后一靠,只用上了椅子后面两个弯脚支撑体重,一前一后的晃得起劲。


“你父亲倒是个老实人。”


“什么?”


“你确实是你父亲回家后看到的第一眼的东西,有太多不守规矩的人,拿着各种各样的垃圾来搪塞我。”


“可他们毕竟还是来了,您不能因为帮助过人家就夺人所爱。”柯蒂斯皱起眉头。


“我才是这里的主人,我喜欢按我的规矩玩游戏,不可以吗?”野兽嗤笑道,“就算他们逃走,我也有办法让他们回来。”


 


“您可别吹牛了,尊敬的殿下,您根本对那些不守信用的家伙无计可施,您甚至跑不出去这个地方。嗝——”小小的托马斯打了个饱满的酒嗝,紫红色的液面泛出几个大大的泡泡。


餐厅的气氛出现了短暂的凝滞,杰克避开对面探究的目光撇过头去睨了一眼那只胡言乱语的杯子。


“咚!”古董靠背椅的两只前脚重重磕在地上,野兽足尖轻点跃上台面,拉过一只高脚水晶杯“当”一记敲在柯蒂斯面前。


“喝酒为什么不用酒杯要用茶杯?”他厉声道。


“对不起!”他慌忙端起托马斯,将他里面的酒液全部倒进了水晶杯。谁能知道杯子也会醉酒呢?


“你给我悠着点倒!嘿!美人儿!你好啊!”即使被迫上下颠倒到,托马斯也没忘了对酒杯抛了个媚眼。


 


倒完了酒柯蒂斯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位相貌奇特的先生终究是位爱锱铢必较的贵族老爷。而像他这样一文不名的乡下佬能坐在这种穷奢极侈的地方吃香喝辣居然是他老子折了一朵玫瑰的代价。天无落饼之事,于是柯蒂斯用尽量谦卑的口气问道:“尊敬的先生,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用做,安心当我的玩具就好。”野兽细绒密布的人类手指笑眯眯地挠了挠这个大胡子的下巴。


“?”柯蒂斯怔住了,他心里生出一股怒气,堂堂八尺男儿,顶天立地的汉子。要他摇头摆尾奴颜婢膝的侍奉别人还不如一刀剁了痛快。“如果我说不呢?”


杰克冷笑着晃到柯蒂斯背后,指甲像弹簧刀一样弹出三根闪着寒光的利爪悄无声息地抵在柯蒂斯喉咙口,““难不成你还敢反抗?”


男人沉默地向腰间摸去,自己的板斧也不是吃素的。很不巧的,杰克看到了,他在柯蒂斯势大力沉的一板斧挥过来时已经轻巧地后空翻到了刚刚柯蒂斯坐的那把椅子上。


“你想杀我?”野兽没被激怒,反而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舌忝着爪子,极富节奏感地摇晃着他的尾巴。


柯蒂斯一言不发的望着他,用举起斧子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一片寂静下,杰克却仿佛听到了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爆出一阵咆哮式的大笑,笑得他从椅子滚下了到地面,大尾巴“啪啪”乱甩,地板扬尘乱舞。


柯蒂斯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末了他终于笑完了,也懒得爬起来,直接盘腿坐在地上单手支腮,“给你一个月来杀我,不,三个月!你要能做得到——反正到时候我也死了,这座宫殿,这里所有的财宝,物件全都归你。要是你输了的话——”


“便任凭你处置。”柯蒂斯不甘示弱地抢话道。


“那你可不要后悔。”杰克拖长了音调,懒洋洋的笑道。


“一言为定!干杯!”托马斯从茶碟上跳起来将整个桌面撞的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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