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巴基真好吃

很高兴认识你们
这里阿年

【火TJ】情书 (一节很短的校园au

太可爱啦,,青春啊。。。😊😊😊

一襟袍泽:

四月,晚霞里带了热量,吹过来的风里却还有凉意。喜早春的花落了大半,未开的树还枝楞着杈子,正是光景奇异的月份。


托马斯围着他的围巾,羊毛细密的针脚敷在鼻子以下的脸上,兜住呼出的气息,带着暖流在脸上盘旋。


夕阳把他白嫩的脸照成红色,夹竹桃一般,开的正热烈欢快。那双眼睛却看不见一点燥热,灰灰绿绿,把光线都透过去,浅淡清冽,像藏掖了浮光的水面。


他垂着眸,把脸掩在围巾里,靠在一座水渍蜿蜒的墙上。双手插在上衣外套的口袋里,既不愁云密布,也不轻松欢快。只不时转动棕色头发下那一双大眼睛,看向早散净的操场,再转回来,有轻蔑,还有一些年少的浓稠的心思。


风把他掉在额头上的棕色卷发吹的一动。他闭上眼,舒服的从鼻腔长出一口气。


“我说,都四月了,你这是什么打扮?”


又是那个骄傲的语气,嗓门清脆且大,毫无预兆的在安静的傍晚里炸开。


托马斯抬起一只眼,斜斜瞄过去,只看见约翰尼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寸头在夕阳里像刚割的麦茬,短促齐整,好像哪根头发造了反,多长出几毫米,就能阻碍了这颗脑袋自由移动似的。


托马斯悠悠把眼珠转回来,轻蔑的抵在上眼眶,声音从围巾里过滤出来闷闷的。


“你以为谁都像你,炸弹引子似的,一点就着?”


约翰尼只穿了半袖短裤,精健的手臂和小腿露在外边,线条在夕阳底下阴影分明,青春好看。


托马斯扫一眼,只扫一眼,又别扭的回头了,藏在布料后边的嘴撅起来。谁也看不到。


约翰尼从来不把心里话藏着,说一句,“不懂你怎么想的,瓷娃娃。”


晚风把声音吹散,操场上又有一瓣花落下来。跨过球场的铁丝网,转一圈,往下掉,左右摇摆着不肯落地。


约翰尼皱起眉毛,左脚往后踩在墙上,挠挠头,又塌了肩膀换成右脚。终于忍不了这傍晚的寂静,斜了身子在托马斯耳边说。


“你裹这么热,一会太阳下了山,就冷了。冷热交替太快,瓷制品是会爆炸的。”


托马斯瞪过去,抬腿就要踢他,约翰尼一个侧身蹦到一边,“诶诶诶,你再捣乱,咱们俩能罚站到明天早上信不信?”


“都怪你。”托马斯恨恨说,“你非要把那该死的纸条贴到年纪主任的脑门上去。你就那么想赢我?”


“赢倒不是很想赢。就是不想输给你。”


说话的人很满意自己的逻辑,扬着眉毛高傲的抬起头,嘴角自信的往上勾。摇头晃脑的样子恨得托马斯牙痒痒。


“你这个大白痴。”托马斯骂他,用力眨一下眼,气冲冲扭过头。


“又生气啦?”约翰尼问,带着关心的询问偏偏要遮掩在调笑的语气里。


涎皮赖脸凑上去,捏住一弧软软的耳朵,不轻不重地揪出来,“别生气啦,你看夕阳这么大,晚风这么凉快,别裹在那蠢围巾里啦?”


托马斯叫嚷着抽出耳朵,“好啦好啦你赢啦!你火力旺,不怕春寒也不怕夜凉,你一颗心是火做的,是燃烧着的永不熄灭的小火炬!”


“你可真逗。”约翰尼好笑的看着他在自己身子底下跳脚。墙脚下边两个影子交在一起,不像打架,像是亲密了。


约翰尼一松开他,托马斯就瞪了绿眼睛回嘴,“拿身体上的优势比我的弱点,算什么大丈夫。”


约翰尼笑了,“那你说,比什么?比内在?比谁背的诗多,比谁更能经受伟大的俄罗斯现实主义文学的洗礼?”


托马斯想怼回去,想起什么,突然噎的说不出话来,眨巴眨巴眼睛,语气里竟然有一丝委屈。


“反正你个愣头青,什么也理解不了。只会在操场上疯跑,一句人家的正经话也听不懂。”


“你怎么就知道我听不懂?”约翰尼反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了起码有五下的纸,展开了炫耀一般在托马斯眼前晃。


“小瓷娃,我告诉你,这个你肯定也比不过我--有人给你写情书吗?”


托马斯看着他手里那张纸,破破烂烂,撕下的页脚冒着毛边,在晚风里抖。


约翰尼得意的假装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的摆出朗读者的姿势,然后大声的念:


傍晚的光线金黄而辽远--


四月的凉意如此温情--


他念到这,抬眼看了看面前的操场,钻蓝色的眼睛在昏黄的光线里明亮又温柔。


约翰尼的语速向来快,轻挑快活的美式发音念起情诗来一点也不好听,还有些滑稽。


--你迟到了许多年,而我依然为你的到来而高兴。


托马斯看着他,绿色的眼珠含在半敛的眼眶里,水光从那里面划过去。


他跟着他小声把后半部分念完。


请来坐到我的身边,


用你快乐的眼睛细看:


这本蓝色的练习册上——


写满我少年的诗篇。


这诗后边还有一个段落,可约翰尼就停在这,托马斯也跟着他停在这。


因为纸页上只写到了这里。


托马斯扬扬眉毛,“真腻歪死了。”


“但是我喜欢。”约翰尼说,语气里骄傲又欢欣。把纸按原来的纹路折回小方块,小心的踹在了短裤口袋里。


托马斯嫌恶的蹙起鼻子。好像在十六七岁的年纪里,谁把那互相心照不宣的细腻心思说出来,谁就是战败的那一个。


约翰尼不矫情,看见托马斯的表情,大大方方的争论。


“你就没有过这样的时刻吗?就是心,嘭的一跳,像有人在胸口擂了一记重拳似的。”


“你看到这认真的笔迹,抚摸过圆珠笔尖把纸背顶凸出来的纹路,甚至能闻到他独有的气息。会感到血液在血管里沸腾。


像是,像是橄榄球的比赛正值赛点。


你看着这诗行,目睹窗外落霞铺张,能感到这就是青春。


你在操场上跑,在教室里恶作剧,可你也会感到更加温柔浪漫的东西存在你年轻的身体里。


就是爱情。没错,就他妈是爱情。”


“你懂吗,托马斯,小瓷娃娃?”


托马斯听完他的高谈阔论,打鼻子里哼出一口气,骄傲的别过头,像是这场比赛终究还是他赢了。


“白痴。”他看着约翰尼的短发轻声骂。


口袋里有塑料的机关清脆响动。


那里攥了一支回了位的蓝色的圆珠笔,连笔尖的墨迹都还没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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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右辰辰同学发在微博上的画,娜娜转发时带了一首诗,是阿赫玛托娃的《傍晚的光线金黄而辽远…》


觉得太美啦,胡乱写个小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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